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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与情感探秘》,由美界才子查尔斯·罗森执笔,罗逍然巧手翻译,由启真馆·浙江大学出版社于2017年6月精心出版。

在音乐的世界里,《隐秘的角落》以一曲《小白船》为我们演绎了情感的对立。借由宏大的古典音乐衬托和毁灭的情景,并非罕见之举。回想电影《发条橙》中,那的画面与之相映成趣,所使用的音乐正是贝多芬脍炙人口的《欢乐颂》。

《欢乐颂》这一曲名,源于诗人席勒于1785年创作的诗歌。人们熟悉的旋律,正出自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第四乐章。贝多芬年轻时便渴望为这首诗歌谱写旋律,其诗篇传达了当时的理想社会愿景:一个以自由与欢乐为底色的社会,全人类在激昂的合唱中缔结了完美的兄弟情谊。历经20余年的思索与沉淀,贝多芬的哲学思考与艺术追求在他的音乐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如今的《欢乐颂》已不再仅仅承载其原始的乌托邦寓意。它在各种公共仪式中保持其不可动摇的地位,既是的盟歌,也被所利用,甚至在反派的场景中作为背景音乐出现。在ACG(动画、漫画、游戏)圈中,它甚至有了一个别名——“断头曲”,在经典作品《新世纪战士》中,渚薰角色的离世正是在其旋律中展开的。

那么,《欢乐颂》究竟有何魔力呢?一方面,其庄严的气质与对人类终极自由平等的向往为反衬与绝望场景提供了讽刺感、无力感与荒诞感。当我们进一步探讨音乐如何表达情感时,问题就回到了音乐表达的基础:音符、休止符、表情符号以及速度符号等如何组合塑造出这部“欢乐史诗”。

对于这一问题,我们是否曾考虑过用符号学和语言学的视角来解析呢?自20世纪90年始,话题理论逐渐成为音乐学的主流。这一理论认为音乐与语言一样,是特定文化建构的符号体系。若要理解音乐所表达的情感,我们必须识别音乐符号并理解其背后的意义。例如,法国序曲作为一种“音乐话题”,其标志性的慢速、附点节奏和厚重的和弦常用于表达权威、力量等意义。

若以话题理论来分析《欢乐颂》,我们需要深入探讨每段音乐动机背后的历史文化内涵。钢琴家及音乐评论家查尔斯·罗森对此持有疑虑。他认为具体音乐符号的意义并非永恒不变,同一组音程在不同音乐中的意义可能迥异。他亦不赞同用具体词语描述音乐情感的做法。其实,罗森的观点与话题理论并无本质冲突,他只是从音乐本身出发解读其意义。他坚信,人们欣赏音乐的本能无需通过复杂术语来解释,音乐的情感共振无需外界的过多解读。

若你具备一定的乐理基础,跟随罗森的视角遨游古典音乐的历史将是一场愉悦之旅。《音乐与情感》一书中,罗森详述了18世纪古典音乐的情感是如何通过“协和”与“不协和”的关系创造的。他解释了不协和音程如何制造并增强张力,而协和音程则是这种张力的释放。18世纪初期的音乐受制于“情感统一性”,但如等大师已在其中埋下了未来风格变化的种子。到了18世纪后期,对立的情感元素成为创作的主流。

罗森认为贝多芬的作品在情感表现上比前辈更为宏大宽广。他的创作技法实则是在回归传统,对海顿、莫扎特等人的手法有所继承并加以拓展。随着贝多芬的离世,带有情感冲突的作品逐渐减少,情感统一性再次显现。这是因为人们对感性世界的认知发生了变化,当时的音乐家开始反感那些充满冲突与戏剧感的创作模式,转而追求更为连贯的情感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