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胜造句


在小学时代的一个偶然瞬间,我邂逅了《诗词格律十讲》,当时的我立刻沉浸其中,手不释卷,由此开启了我一生的诗意人生。

回忆起小学的读书岁月,无书可读的日子里,一册《诗词格律十讲》如同一股清流涌入我的生活。初次翻阅,我似懂非懂地拿起练习簿开始抄写。未曾料想,这一抄,竟成我一生的诗情寄托。

在那个没有唐诗宋词陪伴的年代,我们手持的“红宝书”成为了唯一的慰藉。那本书中收录了的三十七首公开发表的诗词,我很快就将它们熟记于心。一日,我突发奇想,运用所学的知识,对照起平仄韵脚。我发现其中有几首似乎存在韵脚的不和谐,比如“蝶恋花”一诗中的韵脚,是否出现了“破韵”的情况?多年后我才知道,的诗词在格律上有着特殊的处理方式。

古诗词的创作并非易事,没有数年的学术积淀和深厚的古文功底,难以轻易涉足。就连著名诗人肖三也说过,格律诗的创作常令人感到困惑。我们往往忽视了,顺口溜、打油诗同样需要思想和意境的支撑。

曾有一段时间,我为了创作新诗而强说愁。比如中学时期在工厂实习时,我写下了“学生踏进厂房,新机织出新希望”这样的诗句;后来在农村学农时,我又写下了“机器声响入心田,夜战麦田收获忙”的诗歌。当我毕业分配到工厂,需要在黑板报上写诗时,我则写下了“仪表跃动心澎湃,铁烙心声寄情怀”等诗篇。后来在一次赛诗会上朗诵了我的作品后,便有人称我为“诗人”。但这种光环并未让我陶醉太久,随着更多的名篇佳作得以开放阅读,如楚辞汉赋、唐诗宋词以及中外名家的作品逐渐映入眼帘时,我深知自己在诗歌的道路上只能仰望与欣赏。

我的朋友圈里也有一些写诗的朋友。他们的作品中有的文笔精炼、意境深远;有的则不太注重平仄和对仗。即便如此随意创作的打油诗也有其独特魅力。但若是过于忽视诗歌的艺术规范却自诩为律诗者让我这样的“格律控”无法淡定。

我工作中遇到的朋友中,“王自由”和“张格律”便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写诗风格的代表。前者不拘一格、思绪飞扬;后者则严谨守规、情感内敛。有时“王自由”会建议“张格律”某句改动某个字会更佳,“张格律”则坚守己见、不轻易从之、理由便是即使意境更好也要遵循平仄的要求。

与诗歌的缘分延续至今更加珍贵。那一年知天命之年竟能派上用场在古汉语职称考试中。当年只剩几个英文单词的我面对英语门槛望洋兴叹时,突然得知可以考古汉语了。考试中难点的格律诗分析题竟是李商隐的《水斋》,我用流畅的笔触完成了试卷并默吟七律一首时离考试结束仅剩半小时。

在我心中,诗的种子已经深深扎根于我生命的土壤之中。从幼时的抄录到如今的即兴创作都见证了我与诗歌的不解之缘。(肖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