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级写话《我的同桌》


“我,人称‘痨病鬼’,曾因一次意外被‘撬杠’打伤,左胸的花开五载后,如今却要向她家提亲。”

一九八五年初春,空气中弥漫着新生的气息,混合着远处工厂烟囱的淡淡煤灰味。我梳着两道三七分的头发,抹上家家必备的清凉油。这日,我穿着从供销社排队三小时买来的“的确良”衬衫,口袋里揣着两张《庐山恋》的电影票,紧张地站在县城百货大楼墙角等小芳。

小芳是县城里的知名人物,家教良好,知书达理。我常站在三楼的柜台前,望着那些闪闪发光的上海牌手表,想象着有朝一日能攒够钱买一块。

理发师傅在给我剪头时笑着和我爹说:“廖师傅,你家小刘现在可有出息了,天天抱着课本,跟高考那些学子似的。”听到这话,我爹只是笑而不语。

那年头,工人的孩子和教师家庭的闺女处对象,可谓难如登天。我爹是二棉厂的机修工,常年满手机油;而小芳爹是一中的语文老师,走起路来都带风。人们常说:“门当户对,才能白头偕老。”可我偏不信这个邪。

远处传来广播站的声音,播着县棉纺厂超额完成生产任务的好消息。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穿过马路向我走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小芳低着头,穿着藕荷色的绒衫,她的脸蛋红得像腊八粥里的枣。我们从斜挎的帆布书包里掏出书本,开始讨论学习内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说不完的故事。

我们沿着路散步,路两边的法国梧桐刚抽出嫩芽,初春的杨絮漫天飞舞。我和小芳走在人行道上,看着偶尔驶过的车辆和轰隆作响的机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青涩的味道。

路过“友谊”照相馆时,橱窗里贴着彩色结婚照,新郎穿着西装,新娘穿着白纱。那时彩色照片还是稀罕物。小芳轻声说:“你看,那照片真好看。”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女孩子特有的憧憬。

一次意外让我们的关系陷入了冰点。我被林大勇打伤,鼻青脸肿。小芳哭着被拖走,那期《读者》掉在地上,被路人踩进了泥水里。我蹲,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揣进怀里。一页纸悄悄,被风吹走了。

我回家后,父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母亲半夜起来给我敷伤口,没责怪我。从那天起,我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努力学习。县一中的灯总是亮到深夜,我们这些为了高考拼命的娃,早就看透了生活的不易。

高考那年,我把“高中生活三部曲”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去厕所,我几乎没离开过书桌。市里经常停电,我就点煤油灯;冬天手冻得像胡萝卜似的,就烧半盆炭取暖。

小芳跟我成了陌生人,教室里相距不到一米,却像隔着一条长江。只是每次考试她总“不小心”把翻过来让我看答案。我开始明白了她的心意。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家乡。家乡的变化不大但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我回家第三天就接到了面试的通知——林厂长要见我。我愣住了——林厂长不就是小芳的哥哥吗?

一进办公室林厂长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小刘是吧?听说你大学毕业了不错不错。”气氛虽然尴尬但我还是坐下来与他交谈了许久。他告诉我他一直很愧疚当年打我的事情并希望我能和小芳旧好。他还说这些年小芳一直在等我并拒绝了许多追求者愿意为我一直保持单身。这次的重逢对我来说仿佛是一个转折点是一个救赎的起点更是新的生活开始的象征我终于理解了人生就是这样你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只要我们勇敢面对总会发现生活其实充满了惊喜和感动

后来我和小芳走到了一起并结婚生子度过了平凡而幸福的日子我们相携走过风雨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与改变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细水长流的陪伴岁月如歌时光如水在这平凡的日子里我们相濡以沫直到永远……

这就是我和小芳的故事一个平凡而又真实的故事或许我们无法改变生活的轨迹但我们可以选择以何种态度去面对它让我们一起珍惜眼前人珍惜眼前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