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下一句
亲人终归离去。
上周一午后,接到表妹的电话,急切地得知姨夫的病情恶化,恐怕难以挽回。我们匆忙赶去,短短的路程却仿佛跨越了生与死的界限。推门而入,看见老人鼻孔插着氧气,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口微微,气氛凝重。
前一日,我和妻子曾探望姨夫。那时他精神尚佳,与我们交谈,虽语音含糊,但能感受到他的生命力。我尝试喂他水,他费力地与我们交流,我们虽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却也尽力以温言软语回应,不断地给他喂水……
三个女儿中,老大已回家而未到场,老二因无法归来,小女儿则不知所措,默默啜泣。我们与早先赶到的亲人们围在床前,尽力安慰表妹,默默等待。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亲族陆续赶到。大家小心翼翼地照料着老人,轻声细语地讨论着他的状况。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听着老人的呼吸声。那声音在告诉我们,生命的尽头已经近在咫尺。几分钟后,再次给老人喂水时,他的挣扎变得明显。喉结上下,声音越来越大,面色也逐渐变得灰白。表妹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姨夫的意识逐渐消散,最终彻底停止了呼吸。
在此之前,儿女们已按照本地习俗做好了安葬的准备。当安葬公司未能及时出现时,我们依传统方式为老人整理了遗容。原本充满活力的老人,在宽大的寿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瘦小。
随着天色的渐暗和细雨的飘落,安葬公司的到来和灵车的出发让整个仪式达到了。灵车沿着山路蜿蜒前行,来到了预先选定的墓地。工人们快速地挖开墓道,将棺木缓缓放入。当墓门被土完全掩埋时,老人与这个世界彻底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