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船长 史密斯船长被救照片
艺术家将泰坦尼克号撞击冰山的场景描绘得如梦如幻，但实际上可能只是斜擦而过。图源：ALBUM / ART RESOURCE, NY
泰坦尼克号的航程从南安普敦启程后，船长爱德华·史密斯（Captain Edward J. Smith）如常完成了周日的例行检查。他却决定取消原定的安全演练。在礼拜仪式后，史密斯船长与船员讨论了当前位置，并计算出船速达到22海里/小时。1912年4月14日的黄昏，温度骤降至冰点，海面如镜，隐藏在其中的冰山几乎难以被发现——这是北大西洋春季的常态。
图为爱德华·史密斯船长（右）与乘务长休·沃尔特·麦克罗伊（Hugh Walter McElroy）的合影。拍摄时间是泰坦尼克号沉没前三天，地点位于爱尔兰皇后镇（Queenstown）。图源：KRISTA FEW / CONTRIBUTOR
尽管如此，史密斯船长依旧指示全速前行，确信船员能够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这张图片由艺术家Anton Logvynenko重新着色，展示了泰坦尼克号从南安普敦启航的情景。图源：ANTON LOGVYNENKO
冰山的警告
实际上，冰山就在前方。傍晚7时30分，泰坦尼克号已经收到了来自周围船只的五次警告。马可尼无线电设备的操作员杰克·菲利普斯（Jack Phillips）曾详细记录了一条关于“厚冰层与冰山”的警告，但由于他忙于处理乘客的私人信息，这些警告并未及时传达给上级。
10时55分，加利福尼亚号（the Californian）通过无线电通知其已进入浮冰密集区，并完全停止了前进。由于警告中未包含船长的关键代码，菲利普斯对此不以为意，并大声斥责：“闭嘴！我忙着呢！”不久，加利福尼亚号的无线电操作员就关闭了设备。
贝尔法斯特的船坞中，工人们正观赏泰坦尼克号的三个7米宽的螺旋桨。图源：JOHN PARROT/STOCKTREK IMAGES
泰坦尼克号继续高速航行，瞭望员弗雷德里克·弗利特（Frederick Fleet）和雷金纳德·李（Reginald Lee）在黑暗中密切关注。11时40分，弗利特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比海水更深的物体，逐渐显现出来。他按响了三次警告铃并呼叫驾驶台。
“你看到了什么？”接听者问。“冰山，就在前方，”弗利特回答。
上图展示了一艘跨大西洋轮船上的典型无线电报室。图源：PRINT COLLECTOR / CONTRIBUTOR
这是一张泰坦尼克号发给奥林匹克号（the Olympic）的电报，报告了撞击冰山的情况。同区域的其他轮船也收到了类似的信息。图源：MATT CAMPBELL / STRINGER
未能避免的灾难
驾驶台上，大副威廉·默多克（William Murdoch）迅速将机舱电报机的手柄拉至“停止”位置，并发出左转舵的命令。他还命令“全速后退”，试图避开冰山，并按下按钮关闭水密舱壁的门。
在最后一刻，泰坦尼克号的船头稍微向左转向，冰山沿着右舷滑过，弗利特认为他们已经成功避开了危险。
冰山远比肉眼所见复杂，水面上的冰山仅为其总体积的十分之一，隐藏在水下的部分已经重创了泰坦尼克号右舷的船体。虽然大多数乘客对此毫不知情，但落在井甲板上的冰块已引起船头人员的警觉。在甲板下的前部锅炉室和收发室，船员们发现海水正涌入前五个舱室，泰坦尼克号的命运已经注定。“水密”舱壁的设计仅能承受到E甲板的高度，而当船头下沉时，这些舱壁的功能就变得毫无意义。
前五个舱室的积水使船身逐渐下沉，导致第六个和第七个舱室也被淹没。每个舱室都不可避免地被填满，船员们估计泰坦尼克号只能再撑约两小时。
紧急应对
史密斯船长下令发送无线电求救信号，发射遇难信号火箭，并启用救生艇。
显露出当时官僚体系的缺陷：根据当时的贸易委员会标准，超过10000吨重的船只必须配备至少16艘救生艇，此外还需要救生筏和浮筒。这一标准对于1896年的老旧客轮来说尚且合理，但对泰坦尼克号这艘重达46000吨的巨轮来说，显然是不足的。贸易委员会还坚信新建的大型客轮绝对不会沉没，因此救生艇的数量就显得微不足道。
最终，泰坦尼克号仅配备了16艘木质救生艇和4艘帆布救生艇，总数不足以容纳船上所有人，很多人将面临被遗弃的命运。
打捞现场发现的一只孤零零的鞋子提醒着人们这场灾难的惨烈，共有1500多人在此丧生。图源：WANG HE / STRINGER
几天后，这把小提琴和音乐家的尸体一同被打捞上来。传闻中，乐队指挥华莱士·哈特利（Wallace Hartley）在沉没时仍在演奏。图源：AFP / STRINGER
这只小盒子是在乘客伊西多·斯特劳斯（Isidor Straus）的尸体上发现的，盒子里放着他两个孩子的照片。图源：HENRY LEUTWYLER / CONTRIBUTOR
还有一副男士手套在沉船现场被打捞出来。图源：HENRY LEUTWYLER / CONTRIBUTOR
泰坦尼克号上的一顶厨师帽属于首席面包师查尔斯·乔金（Charles Joughin），他紧紧抓住翻倒的救生艇，最终被卡帕西亚号船员救起。图源：HENRY LEUTWYLER / CONTRIBUTOR
高级船员们明白救生艇的容量问题，但并没有将其装满。二副查尔斯·莱托勒（Charles Lightoller）表示，船员们担心下降装置无法承受满载的重量，且认为若耽搁太久，泰坦尼克号可能会完全沉没。最终，最后两艘救生艇未能及时投放，其中一艘在下放前掉入海中，另一艘则被海浪冲翻。
在英格兰南安普敦，一名贸易委员会检察员正在检查泰坦尼克号上的救生衣。图源：UNIVERSALIMAGESGROUP / CONTRIBU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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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数据显示，救生艇离开泰坦尼克号时还剩下400多个空位，其中很少有男性乘客。史密斯船长通过扩音器大喊：“妇女和儿童优先！”在左舷，莱托勒只允许妇女和儿童上艇，偶尔例外一位有航海经验的男性乘客。而在右舷，大副默多克虽然尽力让妇女和儿童优先登船，但也留出了一些座位给男性乘客。
缺乏救生艇的原因
当时，普遍认为即使泰坦尼克号发生了沉没，船体会浮在水面上，直至其他船只赶到营救。1879年的亚利桑那号（the Arizona）曾撞上冰山但幸存下来，这种观念对1912年的船只安全构成了误导。泰坦尼克号的救生艇配备仅为规定的16艘，加上4艘Engelhardt帆布救生艇，远远不足以应对如此巨大的船体。救生艇通常被折叠存放，等待其他救生艇下放后才使用。
泰坦尼克号在首航中载有约2200名乘客，但其救生艇的总容量只有1178人，虽然已超过当时英国航运法规的最低要求，但远远不够。根据那时过时的安全标准，只需962个座位。唯一的安全演习是在出航当天进行了两艘救生艇的下放，乘客们并未接受应急行动的培训。
最终时刻
随着海水不断涌入，泰坦尼克号的船尾逐渐高高升起，船头则迅速下沉。约两小时四十分钟后，1912年4月15日凌晨2时20分，泰坦尼克号完全消失在冰冷的海水中。所有未能登上救生艇的人都陷入了极寒的海水中，救生衣几乎没有帮助。从超级富豪到普通工人，超过1500人因溺水或低温症遇难。
成功登上救生艇的人们尚有生机，而救援船已在途中。泰坦尼克号在沉没过程中设法与卡帕西亚号取得了联系，这艘船在凌晨4时左右抵达了事故地点，成功营救了705名幸存者。
在南安普敦的海面上，漂浮着一个纪念逝者的花圈，正是在泰坦尼克号启航的海域。标志上写有“R.M.S.”，即“皇家邮政船”的缩写，泰坦尼克号因其为皇室运送邮件而得名。图源：BEN STANSALL / STRINGER
（译者：林猩）
